罪,出狱后会再次上疏自请入狱。”
杜谦犯了牛脾气,孟焕之也是怒不可揭,言语毫不客气:“你再回来有甚好处,想效仿我祖父博个千古清名还是想让天子改主意亲自接你出去?识时务者为俊杰,眼前是最好的时机,朝中太平圣上心中高兴,你的事也能高举放,再等到开春,北边战场若是败了,一大批人掉脑袋的时候难不保把你也算进去。”
停了一口气,孟焕之接着说:“杜兄取字为昂,可别忘了你名谦,心怀谦卑方能昂首立足。你就听我一言,出去后蛰伏数年,有朝一日总会让你大展身手。能屈能伸,方为真君子。你若死了,只有杜家人伤心。”
黑暗中,杜谦无声叹息,杜家已倒了,父亲也不知尚在人间否?几位兄长、嫂嫂和侄儿侄女们一朝失却荣华,终是被他连累。从幼时起,他便立誓要做世间最锋利的剑,痛斩不平事,上打君王,下打权臣。
年少轻妄!杜谦冷笑。
见杜谦有丝动摇,孟焕之放缓语气悄声念了一遍认罪书,他仿着杜谦平日的语气和用笔,再依杜六郎的傲气也不敢太过卑微,只似是而非承认用词激烈,这样不会令长盛帝怀疑。
杜谦再是反对也不能违心说出挚友所为与他毫无干系,当理想和现实有差距时,他应该如何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