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外貌衣着与在场在众儒生无甚区别,只眼底隐藏着另外一股情绪,不同于别人的不屑和抵触,他似带着隐隐的企盼。
孟焕之心中一动,静待对方开口,只听那青年缓语道:“尝有闻:邦有道,危言危行;邦无道,危行言孙。孟大人以为当下该如何行事?”
江南地界,连孔曰两字都不敢明言,司马清还好意思大放厥词,自吹施布学识人尽言而无忌。
心底无声嘲讽一句,孟焕之答得滴水不露:“你我在此谈文论道,何曾有过顾忌,事非曲直一目了然,勿须论之。”
围观的人越来越多,那青年神色冷凝,从牙缝中挤出一句话:“心口不一,江南才子皆无求生以害仁,岂是你等燕京走狗所能比得。”说罢扬长而去,围观众人一片叫好声,齐声赞扬他灭了钦差的威风。
有杀生以成仁!
孟焕之大致明了来人的底细,既然能当公然试探,之后必会再次寻机会找来。他不再理会在场其余人,跟上王善叔回到驿馆,不顾一路拔冗劳累,即与扬州知府禀烛密谈至夜深。
送走访客后,王善叔问起:“修远,你看此人可不可靠?”
“半信半疑。”孟焕之答得利索。
这知府在江南为官数载,若没有同司马氏交好万不能做稳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