偎,茶香扑溢,三人静坐久不发言,一杯一杯品着茶茗,冬日斜阳映照进屋,光线充盈,清晣可见对方脸上一丝一毫变化。
蓦然间,孟焕之觉察到他们不再是年少时节初遇的外貌长相,当年韩世朗还是金相玉质的翩翩美公子,王慎更是风姿举世无双,自己则是鲁莽的青葱少年。渡口相遇,只因自己贸然问了一句话,便结下十几年的情谊。
光影重叠,他仿佛看到十几年前的三位少年,对下眼下的三人,轻声一笑:“沧海桑田,我们几个也改了旧貌。”
三年来,韩世朗经受的压力和磨难不比孟焕之少,他不想说,两位故交亦不问。韩家现在也是元气大伤,正因为韩世朗最早从内动手,顶着各方质疑和阻力废除劣习,使得韩家在这场风波中幸免于难,得以保住徽州书院。
有幸还是不幸,切身体会的人方有权发话。
韩世朗也轻叹一声:“是啊,我仍能记得第一回见到修远,那时候他就差脸上写着不痛快,浑身长着剌,两句话说不对便要翻脸,谁能想到他现在居然最能沉住气。”说到此处,他倾身向前举起茶杯:“后生可畏,我敬你一杯。”
孟焕之施然受下,跟这两人他没必要客套。
“王家的藏书楼里有许多手抄本和副本,待我回去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