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何大郎都是等死的人,明白再多的辩白也无益,冷笑一声,“要杀要剐随你便,下辈子我还会再寻秦家报仇。”
一把匕首掷落于地,头顶上传来清冷的声音,“要么自裁,要么同我斗,两者你自己选。”
草堆上的兵刃闪着寒光,何大郎抬首看向背光而立的九郎,似他们从未相识过,陌生的面孔陌生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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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外秦昭等得焦急,死盯着牢门的木门,他怕弟弟心软放过仇家,又恐怕弟弟再次受伤。
终于牢房门打开,秦昭一眼瞧出弟弟走路的姿势略有点僵硬,不由几步迎上前,追问一句:“如何?”
九郎面容虽毁,眼中神彩依旧,转动眼眸轻松一笑,“他斗不过我。”
那边早有两个心腹进屋探看,转瞬出来点头示意,秦昭明了。兵不见血,军中杀人法子多得是,九弟吃亏后果然有长进,能静下心除了何大郎。见他面上平静,心中恐有波澜。
“走,跟四哥出去走一圈。”秦昭轻拍弟弟的肩头。
两人并行到营区外小溪边,溪水清澈见底从脚下缓缓流淌过,不知名的野花开得绚烂,翠盘上点缀着五彩宝石,风致如画。
秦旷蹲在溪边洗去手上的血渍,点点腥红顺着水流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