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孟府一个人怪冷清的,少了妻子的斗嘴,少了儿子们的欢笑哭闹声,根本不像是个家。
非是知言贪恋温泉的舒适恨心撇下孟焕之一个,久久不肯回燕京她也有自己的考虑。九郎一直在汤泉别院疗养,知言不忍心留他一人,有几个孩子混心,九郎也能时常露出笑容。
“九哥他有心事,又不肯对我说。整天一个人闷在房里,除了早起习武,泡半个时辰汤泉,轻易不见人,也就意儿能逗得他笑两声。”知言自己没招的时候通常在孟焕之面前寻求安慰。
之前,孟焕之也试图同这位新封侯的舅兄沟通,除了军务和封赏,九郎再不愿谈及其他。
战场上同生共死的兄弟阴阳两隔,九郎独享荣耀,满心除了愧疚仍是愧疚,又不能对别人说道,他在汤泉别院静养,也将自己与世隔绝。
再怎么遮掩,何大郎是九郎的下属也是不争的事实。手下出了奸细,并害死手足,九郎心中的负担可想而知。
“嗯”,孟焕之明白,宽慰她:“天也晚了,咱们早点歇下,明天我再同舅兄谈一回,最好能劝动他同我们一道回京。”
“多谢!”知言轻声呓语,衷心谢过他。
秦孟两家结为姻亲,相互扶持,可孟焕之没有义务对着秦家每个人周到体贴,他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