凑到他耳边问他:
    “大清早想吃些什么,我让人去做。”
    他其实并不知道,这么多天,他好像从来没有想过自己的喜好,刀尖上舔血,不是苟活,就是贱死。
    每到吃饭的时候,只要有机会,他就拼命灌些好汤好水,有一回,刚离了桌,就直奔后院痛痛快快一口气全吐了。可他心疼,怕肚子里的小东西饿着。为着这个,他可以不要脸面,不做江湖传说里那个一等一好看的黎左使。
    黎素仔细想了想,说了几个极其滋补的,便要打发阿东出去。
    阿东把他的衣裳拿过来,放在暖炉边一件一件烤好了,叠放在他床头:
    “腊月寒冬的,就要过节了,还是穿红色的喜庆。”
    黎素一看,这件金丝滚边的正红色长袍,正是前些日子阿东要与他拜堂,请了二十名匠人连夜赶制的。
    但黎素拒绝了,他的意思,男儿生子,闻所未闻,万一他生产不遂,暴毙而亡,也免得阿东多一桩烦心事。
    阿东的眸子是琥珀色的,当时隐隐发了红,黎素不太看得懂,但他也不想看懂。他现在无暇顾及别人,如果孩子顺利生下来,他倒想就此长眠地下。
    “我知道了,你先出去,出去我好换衣裳。”
    黎素摸了摸肚子,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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