案前,谢十七郎说让她将窥测到的天意写在纸上。她对谢十七郎肯定不会毫不保留,不然底牌全都露出来了,她敢担保以谢十七郎的性子肯定第一个一脚将她踹走。但是她又总不能写些无关紧要的糊弄谢十七郎。
于是乎,施瑶思来想去,白坐了一个上午都没写出半点东西来。
若非从曼端来燕窝粥,她都不知已经到了这个时候了。闻到燕窝粥的香味,施瑶的肚子也响了起来。她吩咐道:“再让灶房做几个小菜。”
“姑娘要吃什么?红烧乳鸽?”从曼记得姑娘最喜欢吃肉食,简直无肉不欢,只要是肉食,清蒸的水煮的黄焖的红烧的,通通来者不拒,且近来兴许是吃多的缘故,姑娘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丰满起来。
“不,”施瑶咬牙切齿地说道:“什么食材贵就吃什么,做满满的一桌菜。”
“……是。”
从曼应声离去。
施瑶此时只觉谢十七郎狡猾之极,利用她对骆堂的恻隐之心,逼她将梦中所见如实相告。施瑶甚至有些恶趣味地想若告诉谢十七郎不出两年,他就会死于暴动之中,想必他的神情会很是精彩。
不过这也仅仅是想想而已。
施瑶绝对不会将此事告诉谢十七郎。她边喝着燕窝粥边努力地回想梦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