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大红花轿抬来,喜杆挑开红盖头,合卺酒,鸳鸯枕,百子被,从此伉俪情深,岁月安好。
回过神来的施瑶望了眼菱花镜中的自己,双颊染上胭红,恰似红盖头之下的娇羞。
她连忙拍拍脸,好让自己不要再想,只是那一句话太过美好,真真让人遐想无限呀。
敲门声响起,从曼的声音传来:“姑娘,郎主派了人过来,说是让姑娘立马收拾细软,天亮后便要离开阳城。”
“啊?去哪儿?”
从曼回道:“小童并未告知。”
施瑶只好迅速收拾细软,幸好来了阳城时间不算久,她离开墨城时也并未带多少细软,收拾起来也算利落,天将亮时一切便已收拾妥当。
她带着从曼与阿盛离开了屋子。
马车早已在外边等候。
小童侯在马车旁,说道:“请姑娘上车,郎主即刻便到。”
施瑶应声上车,刚在马车里坐稳,外头便响起了数道脚步声,她掀帘望去。此时,朝霞渐散,余晖落在谢十七郎的脸上,宛若镀了一层光辉,衬得他漆黑的瞳眸愈发幽深。
那么一瞬间,她看得有些呆。
他轻描淡写地看了她一眼,并未开口说些什么,径直上了马车。施瑶早已习惯这样的谢十七郎,是以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