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珠搬来了蹋阶,伸手正要扶施瑶下来。施瑶摇摇头,自己从马背上爬下。她落地时,闲王也赶回来了。闲王问:“可有大碍?”
施瑶低垂着眼,说道:“并无,身上的血是郎主的。”
说着,她施了一礼,带着从珠回了马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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闲王走进山亭。
谢十七郎正在包扎伤口,因失血过多,他的面色略显苍白,不过尽管如此,他仍旧坐得笔直。闲王神情凝重,问:“可查出了是何人派出的死士?”
一顿,闲王又问:“你最近得罪了何人?”
谢十七郎嗤笑了声:“阳城一事之后,想要我谢十七死的人数不胜数。”
闲王问:“十七郎可有眉目?”
谢十七郎反问:“王爷觉得会是何人?”
闲王沉吟片刻,方道:“你在阳城所做之事,被触犯利益的人太多,首当其冲乃秦州王氏,只是王氏断不会如此愚蠢。若在你回燕阳期间出了事,谢氏一族定会猜到王氏头上。”
此时,白丰回来了。
“启禀郎主,两名死士已经咬舌自尽,身上并没有任何线索。”
这个结果在谢十七郎的意料之中,他道:“将他们头颅搁下,带回燕阳。”随从已经将谢十七郎的伤口包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