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翻了一页书,佯作漫不经心的模样,说道:“你在燕阳时每天都做些什么?”
施瑶说:“基本上是看看书,偶尔出去骑骑马。”怕谢十七郎误会,她又补充了一句:“阿瑶每日都有做好为郎主办事的准备。”
她有些心不甘情不愿地说:“只要郎主一声令下,阿瑶愿为郎主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谢十七郎听着倒觉刺耳。
敢情他就仅仅是个主公?她就没想过其他事情吗?比如风花雪月!比如去红花湖踏秋!
他声音冷淡地说:“还有呢?”
都死而后已了!还想她怎么样!莫非要她说愿意以身诱敌造就他的千秋大业吗!思及此,施瑶垂下眼,淡淡地道:“想不出来了。”
马车里变得静默。
从来没有感觉到过尴尬这种情绪的谢十七郎头一回觉得时间如此难熬,他忽然道:“白丰!”
“属下在!”
“回墨城后,再加两圈。”
“……是。”
白丰欲哭无泪了,这分明是城墙失火殃及池鱼呀!而他明明就是隔壁隔壁隔壁的小鱼!这火都烧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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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十七郎重拾书册。
这个时候他才猛然意识到刚刚自己把书册握反了,迅速看了施瑶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