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悦性斋的范围之后,又想起一事,问嘉桐:“那阿娘罚我的马步,是不是可以不用去了?”
“你先回去老老实实临帖吧!”嘉桐掐了一把弟弟的圆脸,“还想讨价还价!”
嘉棠垂头丧气的跟着姐姐回了自己屋子,又在姐姐的监督下开始临帖,嘉桐看他皱着一张脸,就教育他:“你知足吧!这要是在别人家,犯了你这样的错,只怕早就挨家法了!哪还容你嬉皮笑脸的讨价还价?再说你也确实太不成话了,练字练的是什么?耐心。你倒好,还烦躁的丢了笔,这岂不跟上阵的将军丢了剑一样?”
“我这不是听说凌四哥来了么!想着早点写完早点去找你们,谁知道越急越出错,好好一张字就毁了……”
嘉桐接道:“于是你就把阿爹的书房也毁了。”
嘉棠立刻蔫了:“练字太无趣了嘛……”
他是个跳脱的性子,又在这个年纪,要他老老实实坐在椅子上练字,确实有些困难,可是:“谁不是这样过来的?谁能一直只做有趣的事呀?不看别人,就说凌四哥,他四岁开蒙,九岁就能背诵《诗三百》和《论语》,去年临摹《兰亭序》连阿爹都称赞不已,外人说他是神童,可是我们却知道,这都是他勤学苦练的结果,难道他就不觉得无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