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多了:“面脂呢?”
两个侍女看她不再别扭了,心里也舒开了,急忙取了白玉盒子拧开,笑着说:“这玉容散每日擦一点,最滋养皮肤不过。女郎本来就白皙,只不知怎么美呢!”
这是一盒新的膏子,玉一样的油脂,散发着玉簪花的清香,翟思静伸手沾取了一点,腻腻的膏子不知怎么让她的心一坠——谗害叱罗杜文,是她求存之道,但是……现如今他还只是个倾慕她的少年,他还什么坏事都没有做。
她有些迷茫,不知这过早的复仇是否并不合理?她自小跟兄弟们一样读那些圣贤书,懂仁恕之道,是不是都白读在肚子里?
午后,果然太子府的人来到翟府,长史在前头与翟家的几位郎主喝茶交谈,几个太子府管事嬷嬷则提着礼物匣子到后头相看翟家的女孩子。
翟思静和几位堂房姊妹坐在一起,见人来了,都是起身敛衽下拜。太子府的管事嬷嬷们也回了礼,而后目光扫过,最后一顺儿地都瞥向一群娇艳女孩子中最美的那一个。
翟思静默默地垂着头,感受着直剌剌扫视过来的目光,目光几乎都定格在她的脸上,她倒也有种认命的坦然,随她们去看。
在一群老积年的眼中,这位女郎不仅容貌出众,而且态度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