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联姻的棋子,当需利用时哪里会心疼?父母贪婪而没有主意,想着有当皇亲国戚的机会,又哪里想得到女儿的一辈子幸福?乌翰在他父汗眼皮子底下压抑了那么多年,好容易谋求到掌权的机会,哪怕再阴毒,他又有什么做不出来的?
唯只杜文……
翟思静在一片昏乱中怔怔地想:她可以趁这个机会暗示乌翰尽早除掉杜文,不要给这个弟弟活下去的机会。杜文现在还显得纨绔无能,但一旦这头恶狼被逼到绝路,他就会磨牙吮血,目中放出幽幽的光,暗暗潜伏着,直到能够给敌人致命一击为止。
若是借这个机会置他于死地,日后她只专心做乌翰的妃子便是,也不要宠,安安静静在后宫一个角落熬完一世,保住父母和儿女的平安也就够了。
她那么牺牲,应该也就够了吧?
里头的父亲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问母亲说:“外面的人你都清理干净了吧?”
母亲说:“自然的,侍女都是口紧的,而且都遣在最外头。”
翟思静收摄心神,悄悄退了出去。
而母亲并没有真正放心,伺候完翟三郎洗漱睡下后,得空问贴身侍女:“我和郎主说话时,你们都在外头吧?你们仔细,有些话知道得越少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