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可以塞住人嘴。
乌翰在军队的保护下,按鲜卑的风俗以青牛白羊祭天,随后柴燎登基,接着就暗暗叫人看住了朝中执掌政权和兵权的大臣,以及还没有去国就藩的几个皇子。
杜文陡然从天上掉入泥淖中——疼爱他的父亲去世得毫无征兆,母亲闾妃还在平城宫里什么都不知道。他虽然骄纵,但并不愚蠢,天下形势翻覆,他心里明白得很,每日出门,伴随他的都不再是扶风王的亲侍,而是穿着虎贲中军服饰的陌生脸庞,问一问都道是“非常时期,保护殿下安泰”,再问一问姓氏或归属,十之二三倒是姓郁久的或贺兰的——亦即新君的母族和妻族。
乌翰登基的大典上,他有几个随征的兄弟都不愿跪拜,但杜文老老实实第一个撩袍下拜,行最重的稽首大礼,向哥哥称臣。
乌翰对他笑了笑,对其他兄弟则俯视良久,也没有训斥,也没有为难,也没有处分。
“父汗年逾五十而阖然仙逝,我们虽然悲哀,但也不能耽误了国政。”乌翰对朝臣和兄弟们说,“陇西是父汗大行之地,不能闹出乱子来,刺史是朕新近任命的,还有陇西大族翟姓,亦是满满的忠君之忱,他的部曲为朕守陇西之土,朕也是放心的。”
他特意看了看杜文,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