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儿反而是害了翟家!”
父亲呵斥道:“这不是你该想的!现在没有回头路好走,你只想着怎么往前看吧!”
往前看?
翟思静暗想着:那就是一条道走到黑。乌翰现在最忌惮河西王忽伐,想法子对付他,那么势必给杜文以时间慢慢做大;将来她被拿来对杜文使美人计,失败后再无宠幸;她周旋在杜文后宫的时候,翟家到底害怕当年弑君东窗事发,只能铤而走险扶持她与乌翰生的儿子长越,却差点落得夷族;最终她也失掉了儿子,失掉了生活下去的勇气。
这一世,若还是这么来一遭,她就一定比上一世坚强?能够面对这一切?!
想着就不由落泪。
但是父亲已经不愿意听了,见她哭就烦躁,极度不耐烦地对她挥手:“你在这儿做什么呀?!晚间我叫你阿母去找你,这会儿我有话对你阿母说!”
翟思静回到自己的闺房里,遣开侍女,颤着手打开了妆匣,从深处掏出了一张粉笺。已经读熟了,每一句都记得,甚至每一个字的笔画的走向都记得。她暗藏着一份告诫自己不能沉溺的感情,粉红色的笺纸一如她每次打开时心里的颜色,像初会那天周围粉红色的海棠花一样。
翟思静突然想赌一赌: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