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乎地说:“看过了。什么玩意儿?”
那宦官先一挑眉,接着眨巴着眼睛,谄笑着说:“咦,谁给大王写的信哪?”
杜文笑道:“大汗一定知道,你问大汗去呀!”
在那宦官难堪的时候,他冷了脸别转过身子:“还有啥事?这几天到处在收拾回平城的行李,忙是忙的来……”
那宦官道:“哦,大王收拾行李不错,不过不去平城,大汗旨意今天要下来:命大王直接去扶风郡就藩——省得来回路上折腾了。贺兰家的女郎,也由她的母亲送到扶风与大王成婚,大王只管放心到郡中享福便是了。”
叱罗杜文冷眼看着他,最后笑笑说:“等大汗下旨,我就遵旨。”
那宦官走了,杜文心中极为愤懑:父亲突然离世,他从天之骄子一下子变作战战兢兢的皇弟。哥哥的每一个举动,每一道旨意,乃至哥哥身边人递送来的每一个信息,他都不得不小心斟酌,还不能让人发觉他的恨意。
他的书桌旁有一把小匕首,他刚刚几次想用那刀刃割进那公鸭嗓子的咽喉里,这会儿见着这闪闪的寒光,就有见见血的冲动。
黄昏时,他换了一身寻常百姓的短打衣衫,悄悄到角门外,那把匕首,悄悄地掖在靴页子里。角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