谏言。乌翰不耐烦地摇手道:“我们鲜卑人视生死为寻常,也不讲究这个。”突然想到他同样用“守孝”这个罪过惩处了饮酒作乐的杜文,难道这女子是来讽刺他的?他顿时表情不自然起来,想来是有些不快了:“你提这个,是什么意思?”
翟思静说:“妇人家事夫,讲求‘敬慎之道’,若一味卑顺,不能及时谏言夫君,便易谄媚,便易取佞,便易恣睢,便易骄狂,反而德行有亏,不是事夫的道理了。忠言逆耳,大汗不愿意听,妾却不能不说。请大汗恕罪。”
乌翰扶额,心道怎么娶了个女冬烘、女道学回来!这床上还能有滋味儿不?
不过忍着气,看翟思静的脸还真是美,就算没有胭脂水粉,白里透红的肌肤,水红色花骨朵儿般的嘴唇都天然的漂亮,还有脸上最迷人的那双眼睛,即使眼睑低垂,目光不曾流转,也能感觉到它们形状的完美,以及眸子中熠耀生辉,如落着星辰一般。
乌翰指了指面前的案桌说:“既然来伺候朕用膳,先过来,让我瞧瞧汉人说的‘举案齐眉’。”
翟思静怔了怔,抬眼看了看乌翰面前的那张案——和汉人用的小食案不同,这沉沉的一张矮桌,上面鎏金铜盘里装着大块大块的牛羊肉,大碗大碗的麦饭和各种酪食,她这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