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罪了天下臣子,位置也是坐不稳的。
二十年战战兢兢、畏畏缩缩的太子生涯,乌翰性格阴暗优柔,但是政治目光还是敏锐的:朝中盘根错节的,无非是站了哪个皇子,皇子之中,无非是有那么几个就藩早,兵权握得牢实,不能急着动,先剪除羽翼,把内应的朝臣调到地方,再找准时机削藩;但是诸如闾妃那种,自己得宠,儿子得宠,所以在京城里颇多闾姓的臣子是先帝默认的,杜文尚不足虑,闾妃却是大患。
乌翰思来想去,只能釜底抽薪,趁闾妃只在平城宫里疑疑惑惑听着各种传言的时候,他已经带兵到宫里,盔甲未卸,先借“备办先帝遗诏”为名,把宫中掌权的几个黄门宦官集中起来,找借口或杀或囚,断了后宫的经络;又召集后宫嫔妃,捏“先帝遗诏”,只道先帝怀思宠妃们,立诏若干妃子殉葬——这也是鲜卑人殉的旧俗,打着“祖宗家法”便可以唬人。
闾妃消息知道得晚了,身边有权、得用的大宦官又被先除掉了,还没能有机会和外头闾姓的亲属递个消息。
翟思静记得,她入宫不久就怀了长越,宫中某天突然锣鼓喧天,无数的萨满傩师在唱唱跳跳。她大着肚子,很好奇,但又不敢去看,只能叫寒琼和梅蕊去打听稀罕。
两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