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继承了这笑而富含杀机的凌厉目光。
闾妃见新君来了,连忙膝行两步退了一点,对身边人低声道:“可敦,原是我僭越了。”
乌翰一瞧,她身边这不是自己的妻子贺兰氏么?怎么蠢兮兮地到了宫里?
他不好呵斥,只能陪着笑说:“母妃说笑了,论辈分,该是她僭越了。”说罢,狠狠瞪了贺兰氏一眼。
一场法事做过,余音尚在绕梁。久跪的人们都有些躁动不安,只等皇帝一声吩咐才起身疏散双腿和腰肢。
乌翰看见,闾妃始终握着他妻子贺兰氏的手,叮嘱得情意切切。
“母妃。”乌翰踱步过去,顺手拉着贺兰氏的衣襟,把她拉到自己身边,似笑不笑地看着闾妃,“大行皇帝的下葬也不能再耽误了。朕看大家似乎都晓得这件事,宫里丧葬的东西置办得齐全——只不知道,消息是哪里来的?”
这句话看着等闲,其实等于敢撕破脸承认自己“秘不发丧”,就为了逼问消息的来由。
闾妃一脸奇怪:“啊?消息遍天下都是,人人都在传。我这里大概知道的已经算晚的。怎么,大汗是不打算让人知道?”
她顿了顿,一如既往地对谁都笑得妩媚:“新可敦的父族贺兰氏,和臣妾的父族闾氏,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