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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宦官惊惶地看了身边的翟思静一眼,然后低下头说:“奴……奴也不知道……大汗吩咐,奴只管照办。不过……不过外头是已经请好了收生嬷嬷……”
乌翰从来就不是沉溺于女色的人,在利弊面前,他权衡得比谁都要清楚。
翟思静知道梅蕊这关躲不过,而且躲不过也未必是坏事。她叹口气说:“御医胆子太大了,乌头用得太重了,会伤身子的;麝香也要扣掉些。独参汤你预先煎好,万一有闪失,那是救命的汤药。大汗的命令不能不遵,但大汗不是想要林娘娘的命,也不是想绝她的嗣,对吧?”
小宦官点点头,好像也有点惶惑。
“水开了。”翟思静提醒他。
他也有些慌乱,步履匆匆去拿药了。
想着梅蕊有了孩子高兴的模样,翟思静心道:祸兮福所伏,梅蕊,这个孩子真的不能要!
她在夜色里发了很久的呆,回到住的地方,梅蕊已经喝了那晚“安胎药”,脸蛋依然快乐得红扑扑的。
她笑道:“女郎,平城的夜色来得比我们陇西要早呢!今天星星多不多?”
小丫头兴奋,睡下了还“叽叽呱呱”在幻想:“我觉得自己还是个孩子呢,不曾想倒要生孩子了。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