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乐喊这个字时的语气。
“我走之前就跟你说过,这笔钱的事,不要跟他提半个字——你怎么就是听不进去呢?”
“我知道,你和他是有血缘关系的亲兄妹。你关心他,而且还指望着他也关心你,等你将来身体不行了帮你养老。可是这有可能吗?”
“你不能闻烟味,每次他来都抽烟;你不能碰凉水,他光明正大地让你去他的烧烤摊帮忙洗菜,用冷水。”闻乐一字一句地说,潘雪珍一字一句地听着,脸色愈发难看,“这些年你替他还了多少债?你因为周转不开、没钱治病的时候呢?他问过你一声吗,管过你一次吗?”
“乐乐——”潘雪珍忍不住哭出声来,“你别说了——”
她何尝不知道呢?
可是她的父母早逝,丈夫死了,孩子夭折......这个弟弟是她唯一的亲人、唯一的依靠。即使这根浮木早已腐朽不堪,她也还是只能硬逼着自己抓住,否则她只能去死。
潘朋义有些尴尬,长久以来的假象被人毫不犹豫地戳穿,潘雪珍还表现出一副了然的样子,让他有些慌乱:“你闭嘴!都把你妈给逼哭了——有你这样做女儿的吗?!”
“我看见她哭了。”闻乐点头,“可我只是哭不出来而已。”她偏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