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楚,成韵只看到一片模糊的血肉,他的整只手都被染红,鲜血还在不停地往下滴,滴在了他的裤子上。
那一定非常疼。成韵想起那把刀来,那么长,那么锋利,他竟徒手抓在手里,若一个不留神,搞不好整只手都会切掉。
他是不知道会有这危险还是来不及考虑这后果?
成韵心里像担了千斤重石一般,既感动又愧疚。倒是孟青和完全不觉得疼似的,看她一副霜打茄子的沮丧样,便吩咐她:“坐我身边来。”
当着医生的面说这样的话,成韵脸上微微一红。但心里确实也想靠他近一些,便挪着屁股坐了过去,再次仔细盯着那伤口看。
非常触目惊心,一整个口子将整个手掌切开,皮肉朝两边翻开,甚至能看到里面的白骨。这一下该有多疼。她抬头去看对方的脸,却见他面色如常,任凭医生怎么按压止血来回折腾,连眉头都不皱一下。
她轻轻问:“疼吗?”
“不疼。”
“真的吗?”
“真的。”
这是孟青和生平第一次为了哄女人高兴,而撒了一个弥天大谎。怎么可能不疼,要不是他忍耐力足够好,大概早就昏过去了。
这样锥心刺骨的疼他已经很多年没尝到了,本来以为这辈子都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