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回身看到院子里晾着一只湿漉漉的白马,对绣红喊道:“大冬日的您给它洗澡干什么。还有,刚刚李公子来过吗?”
说起这件事情绣红就想哭。她本是留在院子里等姑娘回来,谁晓得李念堂而皇之的进来不说,还吩咐她给白白洗一洗,尤其是把头上那缕毛梳理干净。
他们以为她乐意给马洗澡呀!
绣红郁闷坏了!
白若兰抱着既往不咎的心态,说:“李念叔叔的事情,就不提了!”
主要是她揪着不放也没有用处。
对方是贵客,她惹不起,再加上这终归是名节有失的事情,张扬出去并无好处,还平添让爹娘着急上火。不如就真当李念是长辈,她有晚辈的姿态,对方也不能如何吧?
这年头光脚的不怕穿鞋的,那人动不动就拎刀出来晃悠,她着实拿对方没办法。暂且忍到年后,李念不能赖在她家一辈子,早晚和灿表哥去南边投军,她也算解脱!
年三十,白家各房年聚在一起吃顿晚饭,便各回各家,各自伺候自己的老太君。
饭局是由族长负责筹办宴客。
白家族长自来是长子继承,但是掌管家族难免会涉及银钱,庶务,庄租,以及一些不易拿在台面上的生意。所以白若兰大伯自从儿子考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