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始终无法从恐惧中走出来,面对世界。我几乎不跟家人见面,每天早上丢下一句有很急的要紧事就出去了。他们也并不怀疑,因为我从来没什么要紧事,所以偶尔有一次也没什么。况且也不会有用到我的地方,我的去留他们更没理由挽留。
于是,也不知道今天是几月几日,我的恐惧还是发生了。一通电话打来,我知道该来了,需要找我也不会是其他事。“喂,爸,你现在在哪?”电话那一头很急促的说到。“在图书馆,怎么了?”我如此回答,尽量隐藏我颤抖的声音。“图书馆?你去那做什么?算了,不管了,反正你快点来医院,老婆她要生了!”“真的!?我现在就到!”我刻意装的很兴奋与激动,似乎有点太刻意了,不过激动的儿子并没有感觉到异常。
在手术门外,儿子走来走去,我坐在椅子上,面色紧张,想控制也控制不住,只是一直擦汗。儿子注意到我的异样,急忙跑过来。我以为他要盘问我原因,但他说“爸,没必要这么紧张,更应该高兴点,你就要抱孙子了!”我尽量抑制住自己,但是听到孙子两个子时,我与时间静止了,似乎是一瞬间,与孙子的点点滴滴,稚嫩而活力的声音,灿烂而纯粹的笑容,他曾是我养老生活中的唯一一点生机。当回忆结束,眼中一片漆黑,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