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刚才是不是有血?
    猛地,谢戈又转身过来,急赤白脸地冲出阳台。
    人还踏在阳台的门口,他心猛地一缩:“声哥......”
    言寄声头上开了花,后颈上满是血,地上,到处是碎裂的花盆和土块。
    郁陶一动不动地躺在地上,披头散发,像个疯子,双眸大张,却眼底无光。她身上脸上也全都沾着血,分不清是她的还是言寄声的。
    谢戈那般的人物,一时间竟被郁陶的样子给吓到了。
    “少奶奶,你......”
    郁陶当然没有回答她,只是睫毛颤了颤,表示她还清醒着。她一只手放在言寄声的头上,按着他流血的伤口,说不清那是种什么样的表情。
    像是难过,又像是痛快......
    像浸在冷冰冰的潭底,隔着那刺骨的层层潭水,无论阳光有多暖,都照不进她冰冷的眼底。
    哑着声音,她说:“把他送去医院吧!放心,我检查过,只是砸晕了,死不了人......”
    谢戈喉头咽了咽,差点被她这死气沉沉的声音给惊到,少奶奶的声音平时是这么瘆人的吗?
    他是言寄声的人,这时竟也无法反抗郁陶的指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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