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也,容某仰不愧于天,俯不怍于人。自觉乐也。”容治微微一笑。
“无耻!”不知哪位书生骂了一句。
“都做了国贼,竟然还敢这般大言不惭,当真是可恶。”
“若非如此,如何能与管知沆瀣一气,狼狈为奸。”
“也亏的此人早早暴露本性,如若不然,必定成为北齐第一大佞臣。祸患必然甚于管知远矣。”
詹歧睿似乎是没有想到容治这般没脸没皮,居然能堂而皇之的说出自己,仰不愧于天,俯不怍于人。他面色微冷,“好一句‘乐也’,只是这乐,怕是一人得道,鸡犬升天之乐!容郎状元出身,如今却为宦官鞍前马后,丧尽读书人风骨,也敢称俯仰无愧吗?”
“风骨在心。詹郎如此看我,殊不知亦有旁人如此看詹郎。”容治并不怒。
詹歧睿冷哼,“人生在世,为何要在意旁人的看法,为何要在意小人的看法。”
“詹郎言之有理。”
“你——”
拐着弯骂完詹歧睿之后,容治又继续问道:“詹郎既问了容某,那容某也有一言,想问一问詹郎。”
“容郎请说。”詹歧睿稳住神色,勉强说道。
“读书人为何要考取功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