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杂。
李盛袭回到马车后却是笑开了花,“留今,你有没有瞧见他那副模样。从前我总说她少年老成,为人精明,如今一看,还是涉世未深,不知人心险恶啊。”
她的声音含笑,若不是顾忌这是在外头,她只怕要笑出声来。
到底是正统礼教出来的学子,如今虽以身侍贼,骨子里的一些东西还是不曾有丝毫的改变。
他虽有才华与手段,但是若是在同她易地而处,经历她少年时经历的事情,他怕是玩不过那些老东西和小东西。
留今有些无奈,等到李盛袭稍微正常了一些后,她才又问:“三娘缘何告之容治食肆之事呢?”
李盛袭笑意渐淡,却并没有回答留今这个问题,说句实话,她也不太相信自己的理由。
她想让容治注意到詹歧睿。售卖考题的事情李盛袭不认为管知会瞒着容治,至少不会瞒许久。
容治必定会有对策,但是他却未必会注意到詹歧睿。
平心而论,李盛袭并不想要詹歧睿因此事被管知拖下水。有识之士受到这样的冤屈,无异于一生尽毁。
或许是因为那个梦的缘故,坐看詹歧睿如此,她心中不由得生出了物伤类己,秋鸣也悲之感。
不过转念一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