榻上,沈婳倏然睁眼。
心如鼓擂,一下快过一下。
明明都是她曾经历过的,画面浮现眼前却如被噩梦纠缠。
沈婳失神的望着床顶,那股被冒犯的恶心却延至全身。愣是让她出了一身的汗。
“娘子可是梦魇了?”
倚翠扶着她坐起身子,又贴心的在沈婳腰后垫了块软枕。
许是怕惊吓沈婳,说的话也是轻柔到了极致。
“郎中说您受惊操劳过度。”
她取过茶几上搁置的药碗:“眼下还温热着,服用再好不过了。”
沈婳接过。
药香袅袅,分明是她最熟悉的味道,可不知为何,胃里翻滚。绞的她一阵干呕。
“娘子。”倚翠慌了神。
沈婳垂眸。
“倚翠。”
“你还记得阿兄是何时亡故的?”她忽而干巴巴的问了这么一声。
倚翠一愣,随即眼底也黯然了几分。
“公子同夫人故去已有两年。”
两年。
沈婳默念。
日子过的可真快。
“我记得,阿兄有个顶顶喜欢的娘子。那段日子他在学业上万分用功,是动了心思上门求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