擦。
伤口并不深,血渍却也足够鲜艳夺目。
沈瞿沉脸似风雪欲来,他大步逼近。滔天的怒火无处发泄。面部阴鸷,再无以往的温润而泽。
短短数日,沈婳给他惹了多少麻烦?
或者,这才是沈瞿真面目。
但凡伤其利益,他就是一匹恶狼。
“我只问你一件事!”
这段时日焦头烂额的沈瞿咬牙切齿:“绣坊的事,是你所为?”
前世他给沈婳留下不小的阴影,貂毛里兜着的手指不经意间蜷缩,可她的身子却站的比任何时候都笔直。
沈婳对上那双凉飕飕恨不得将她吞了的眼眸:“继兄来此,定早知原委,何必又假惺惺的问我?”
沈瞿不料,她认得这般坦荡。还……不知悔改。
“不过数日,数名有经验的老绣娘接二连三离开!你疯了?”
“我知你荒唐娇气!这些日子也事事顺着你!还不够吗?”
沈家绣坊能有今日,和绣娘息息相关。而如今,大半的老绣娘都不做了,那些赶制一半的绣品如何交差?
显贵买主要求苛刻,但凡稍有偏差,沈家如何赔罪?
其中要的最急的还是县老爷千金的婚宴嫁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