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席而来。
还在丰州时,郑千喻曾特地来寻过沈婳。
——萧家婚宴,你去了?
——你若真放不下,可要我帮着去查查萧姐姐嫁的是何人?
她当时刚从沈雉坟前哭过,眼圈还是红的,为了掩下憔悴,便高高在上对郑千喻也没个好脸。
——用得着你瞎操心?
晶莹的泪珠往下砸,她胡乱的用袖子擦了擦。
——我承认说不怨是假的。凭什么我阿兄没了,她能凤冠霞帔的嫁人?可我拿什么去怨?阿兄在时,也没来得及同她谈婚论嫁不是吗?郑千喻,你应当知晓,在她面前,我是矮一头的。
沈婳比谁都盼着她能嫁给良人,安度一生。
这事,也便不了了之了。
没曾想,又被郑千喻提起。
沈婳身子坐直,等将一封信读毕,唇越抿越紧,很不得在上头盯出两个洞来。
见她神色晦暗不明,倚翠的心都揪了起来。
“娘子,怎么了?”
沈婳心里的浊气久久难以平息。空气紧接着稀薄。
“萧姐姐是被逼着上花轿的。”
萧家算不得殷实,但到底也略有家底。
沈婳却从不知,萧瑟瑟的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