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十栗站起来喊道,她远远地就看见三轮车的车顶,还隐隐约约听见三轮车特有的突突突的车声。屋里的母亲闻言终于停下喋喋不休,叫宋十栗去路口拦车,她在后面拖着宋十栗的行李。
三轮车上,母亲跟乡里乡亲又聊上了,这几乎是所有农村人不可或缺的活动,不像在城里搭公交车的时候,人与人之间为了给自己设立一个短暂的自我保护城堡,每个人都是安静而面无表情的,安静地上车,有位置的坐着,没位置的坐着,到站了就下车,再换另一拨人,如此重复。
“她婶儿,赶集去啊?”一位坐在最里面的妇人跟宋十栗的母亲打招呼。
“不是,送孩子上学。”宋十栗的母亲笑盈盈地回答,母亲为什么面对每个人都能做到笑面迎人,对于宋十栗来说,她觉得这是母亲的超能力,虽然母亲总是教导她要礼貌待人,但她绝对做不到对每个人都能笑得出来。
妇人扫了一眼安静的宋十栗,道:“小栗都这么大了,还不敢自己去上学啊?我家大泽啊,小学都敢自己徒步四公里去上学嘞。”
宋十栗的母亲闻言,又是一如既往的笑意盈盈,点头道:“是啊,大泽打小就胆识过人......他考上高中没有啊?”妇人闻言顿时脸色不佳,尴尬地干笑几声,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