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轻偏头看她,“你也真敢!”
“敢啊,为什么不敢呢?”凌画对着他笑,“那时我没有选择,想要凌家快速立起来,只有这一个法子。否则我一个柔弱的女儿家,手里有几座金山,若没有陛下这个强大的靠山,我也守不住,花不动,只有靠着陛下,下重注,倾家荡产做赌局,让凌家立起来,没人敢动,我才有守得住的资格,也才能有命花这些钱。”
“所以,你如今回本了吗?”宴轻问。
“说实话,还没有。”凌画对他狡黠一笑,“所以,我跟陛下提前说好,江南漕运我掌管五年,我用五年的时间回本,然后,也用五年,把江南漕运这个坑彻底填平。如今已过了三年,还有两年。”
“陛下知道吗?”宴轻挑眉。
“陛下啊,是个明主。”凌画反问,“你说他知道吗?”
宴轻不置可否。
陛下自然是知道的,江南漕运有多大的天坑,陛下若是不知道,就不会不顾朝臣的反对,破格提拔启用凌画了。后梁没有女官,但凌画不为官,却跺跺脚,能让官场震三震,敢与太子作对,搅动风云,而陛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因为陛下知道,也只有她手里的银钱,能填这个坑,也只有她,能镇得住江南漕运这一摊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