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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言书思忖,“温行之这个人,不知道温家是怎么养的,没有忠君爱国,也没有仁善之心,行事全凭随心所欲,这样的人,若是宁家给出让他心动的东西,他反叛朝廷,也不是没有这个可能。”
他看向萧枕,建议,“二殿下,稍后见了陛下,您先请罪,不管如何说,太子还是储君,不管陛下怎么想,朝臣的臣心还是要拢在手里,今日您此举,虽然十分爽快,在下也觉得做的十分对,但朝臣们怕是不这么觉得,怕是会觉得您手段太过,杀气太大,您请罪示弱,认打认罚,朝臣们自会有人站起来为您说话,毕竟是太子先做了初一,您才做了十五。但在陛下面前,今日不适合强硬去辩驳,是非对错,陛下心里有数。”
萧枕此时早已冷静了下来,或者说,在他吩咐冷月下令杀尽萧泽今日带的人时,便没指望陛下站他这边,有仇当时就报,且已报了一半了,他怒意虽然未消,但已得到了缓解,闻言点头,“去父皇面前,也没什么可强硬争辩的,父皇罚我,更要重罚萧泽。”
“殿下和掌舵使十年筹谋,如今已到了该见证的时候了,不如趁着这个机会,过几日让人上折子,请废太子。”崔言书看着萧枕,“早先掌舵使说,衡川郡堤坝冲毁,被温行之提前夺了人证物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