册子,搁在了玉案上,“若是为了后梁江山好,朕怕是即便想治罪凌画,也无法治罪她。”
“这话怎么说?”
“凌画扶持萧枕,能够让萧枕为了她,今日在长兴街杀尽了太子带去的人,那么,朕若是对凌画治罪,赐死她,萧枕定然反抗,就算反抗不过朕,那这个儿子,怕是也会废了。”
太后看着皇帝,“皇上这是不想萧枕废了?”
皇帝长叹,似无可奈何,“母后也说了,您对太子已失望,他心眼太小,利己寡恩,任由东宫幕僚府臣撺掇,没有仁善之心,难堪大任,连母后都这样觉得,朕岂能不觉得?这江山又岂能交到他的手里?”
“所以,皇上是想交到萧枕手里?”
“朕观萧枕,能做一个孤王。”
太后问:“还有几个小皇子,皇上不考虑了?”
皇帝摇头,“他们太小,没有母族助力,不像是太子有温家,萧枕有凌画……”
皇帝说到这,顿了一下,“别人不知,但母后却知,萧枕不止有凌画。”
太后沉默,“萧枕是个可怜的孩子,这哀家早就说过了,当年是你想不通,如今这是想通了?”
皇帝苦笑,“朕想不通又能如何?母后已白发满头,朕也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