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祈元:“……你又做什么去的?”
屏退左右,竹一个人斜靠在床头,胸口紧紧地捂住了一摞信纸,时隔一个月,洛终于又来信了,而且写了厚厚的一摞,像是流水账般记录了他生活里的点点滴滴。字里行间春意盎然,看的人怦然心动:
“洛幼年之时,四书五经便已烂熟于心,本以为再读乏味无比,细细品来,却也别有滋味,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所谓伊人,在水一方。卿,也在水一方么?切莫再去那水央了。
……
今日御膳房做了道酒酿桂花圆,味道甚好,叫年哥儿去要了方,等下次,洛亲手做给卿尝一尝。
……
最近个长了不少,怕是要比你高上半头了,以前的旧衣均不能穿,送上来的新袍做工却也和洛的手艺差不多。洛此生,只为君一人裁制新裙,不知道能不能穿上汝亲手缝制的衣服呢。
……
月末去郊外踏青赏菊,路上大家闺秀无数,戴纱帽者众,不期然地又想起了君。她们所戴纱帽轻薄异常,几乎透明,又时时用眼来瞄我,煞是无趣。明年,便能和汝一起游玩了罢。
待到明年二月,春闱一过,我便去家提亲。”
洛的字体瘦骨嶙峋。锋芒毕露,似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