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夫人檀口轻启:“种豆南山下,草盛豆苗稀……”便像是烟波飘渺间传来的仙乐,朦朦胧胧,她身后的丫鬟们随着她的声音配合的低声清唱,越发显得她的歌喉婉转扬。
五太太一手轻握花锄,腰肢微摆,另一手扬起,似在锄土种豆,直到日落西山,她望了望天上明月。心欢快,忍不住在月下舞动,手花铲或扬或甩,似从混沌分出了天地,数千青苗从她脚下蔓延。
脚下木屐随着她舞步癫狂,发出密集的哒哒哒的声音,与箫音琴声配合的天衣无缝,二夫人歌喉渐渐放开,那群丫鬟亦是声音拔高,海浪回归海潮,如同雷声滚滚而来,轰炸着人的耳朵,从耳直达心间,拨动了那一注心弦。
“衣沾不足惜,但使愿无违……”随着最后一句的反复吟唱,丫鬟们的声音又渐渐低落,二夫人的声音冷艳孤绝地在花厅回荡,五太太高高扬起头,单脚翘起,单手勾住,恰恰围成了一个圆。另一只手抖了抖手里的花锄,竟然化成一条彩带向着天上远远抛去。
琴声突地拔高,似在向着天地一书胸怀,箫音却蓦地低了下去,嘤嘤细语,从方才的良朋佳友变成了红颜知己。
一曲既罢,竹心涤涤,只觉神清气爽精神为之一振。若说上次生辰之时,楼船的花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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