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兰若带着景明上了马车。
小时候,覃氏也常带着她和明玥莹去覃家,自然认得路。
“如果覃家大爷和二爷真的卖了夫人东西里那些御赐之物,又追不回来怎么办?”春明很有些担心。
明兰若掀开窗帘,看了看窗外阴郁又开始飞雪的天空,拢了下自己的银鼠皮披风:“那就只能让父亲上请罪书,休了覃姨母,将覃家满门下狱,或可保全明家几分。”
都已经是寒雨连绵的春天了,花木发芽,怎么又突然下雪了,只希望这奇怪的天象不要影响父亲在东北赈灾。
春明蹙眉:“这倒是个法子,但就是听着无情无义,只怕老爷不会同意的,覃夫人到底给他生了二小姐,操持家中多年。”
明兰若却淡定地道:“我会说服父亲同意的。”
高门主母掌握着一个世家的生存前景,上百人的生计。
覃氏实在不合适当这个国公府主母,眼皮子实在太浅薄。
说罢,她靠在车内的软垫上,闭目养神。
春明瞧着自家小姐安静沉稳的样子,倒像是活了两辈子的老人,她的心也跟着安定下来。
她该相信小姐的手腕和判断。
车轮咕噜咕噜地向前滚着,离郊外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