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锁骨,连中衣中裤都懒得穿。
他就散着头发,踩着木屐随意地坐在桌子边,倒有点魏晋名士散漫浪荡的气息了。
明兰若瞧着他那额头、眼角、鼻梁、唇角都有红痕和伤口。
她不免生出心疼,净手之后,小心地拿了药膏给他擦上:“忍一忍。”
药膏有点刺激,熏到了眼睛,他眉心微拧,轻“嘶”了一声,本能地避开她的手。
明兰若伸手固定住他的脸,低头轻吹:“呼,不疼了,乖啊,忍一忍。”
她习惯性地用为小希调皮捣蛋受伤时上药的方式,对待苍乔。
苍乔却顿了顿,眸光深邃地看着捧着自己脸的女人,不动了,由着她心疼地低头轻轻对他伤口吹气。
只觉得那温柔的气息顺着脸上蔓延进心底。
除了长姐,没有人觉得他受伤了会疼。
早年在东厂出任务时常常受伤,连老和都习惯了他一身伤,眼都不眨地从肉里挖箭头。
他轻轻扯了下唇角,真是年纪越大越矫情了,如今她这副样子,倒是叫他觉得那点伤似真的会疼一般。
好一会,见她不吹了,他才淡淡道:“不是伤口疼,是那药有点刺激,熏着眼睛了。”
明兰若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