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有意捂着话筒,虞熙还是能听得清楚。
中年女人就是她的母亲,少年是她同母异父的弟弟。
她们之间连“妈妈”和“女儿”这种称呼都十多年未用了,而弟弟还是个baby。
她捏着手机,笑说:“赶快去哄你儿子吧,东西给我以后,不要再联系了。”
母亲现在的家庭条件也很好,且完全沉浸在没有女儿的生活里。但最近她又开始频繁联系虞熙了,却不是因为关心或内疚。
虞熙靠在电竞椅上,看着热闹的游戏画面,听着外面肆虐的雷雨,心里越来越烦躁。
烦躁到一把将电脑桌上的物品,全部推到了地上。
看着被破坏掉的一切,她的心情更加糟糕,又去拉下电闸,使整栋房子陷入黑暗,自己则蜷缩在储物间的角落里,捂上双耳,想让自己安静下来。
不知过了多久,她感受到浑身酸痛,大约记得是忘记吃药了。手臂和手腕多处疼痛,像是伤着了,应该是摔打东西时碰的。
痛一点也好,会让她转移注意力,不那么易怒。
忽然,手掌处一阵冰凉,虞熙的意识瞬间清醒。她猛然坐起,一眼看到床边的林述,他手上正拿着蘸了消毒药水的棉签,看着一惊一乍的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