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阳江解开有些厚大的外套,里层的淡蓝色衬衫已经被汗水和酒气浸得像块从缸里掏出来的抹布了。
“嗝——————”
长出的酒嗝让胃液翻涌,啤酒的缺点也就是这个了,涨肚。但有的人不会管这么多,一个带着温度的江软女音传来:
“你大晚上也终于晓得回来?要我说,你干脆就和你那几个狐朋狗友一起喝死在......”
“别别别,错了错了,真错了。”李阳江下意识双手合十搭在一起,摇晃着左拜一下右拜一下。
“老婆!听我说,我要对你唱!爱你啊永不变————我爱你,因为————”
这下好了,一句话还三句,李阳江还拉着嗓子唱起来了。女音显然是见惯了这套,当即直啐了口:
“闹腾!就你会嘴贫是吧,孩子睡着呢,小点声!”话语到了嘴边又弱了下来,往副卧看了两眼直瞪住李阳江。
酒气铺面,李阳江从背后环抱而来。
“干嘛呢,干嘛呢!孩子睡着呢,别闹。”
肩膀上的重量变沉,爱人的体温让一时的惶恐变为了某种镇定,安定感一时间惹人有些发困。
“老婆。”
“嗯,怎么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