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出一抹竖状的高光。
“所以怎么处理?杀人灭口?值得么?”不知不觉中停止撬板凳的张国庆看着李阳江喃喃自语道。
这确实是个好问题,在现代社会,个体与社会高度相关联,每个人都有家人、父母,这个时期暴露对他没有任何好处。
何况还有个体的情绪。张国庆见不得一个在危急关头逃难还喊着“老婆”的人消失。
“嗨,所以叔,你说我咋办呢?我很难办啊。”
沉默,无人回应张国庆。
如果李阳江在这个时候睁开眼,只会看到那尊雕塑样的男性用某种惹人发毛的眼神看他,如同某种锐器剖开胸膛般的空荡。他多半会再次晕过去。
“......”当然,李阳江睡得很死。
几次犹豫,张国庆还是打算试试看能不能说服对方。
并非蠢笨,而若是不这样做,张国庆总感觉自己会偏向某条不可知的道路,黑暗,空洞且没有希望。
非人。张国庆攥了攥拳头。
“这就是可怜虫,可以。真不错。”
张国庆起身来到客厅的一堆杂物里,翻出一条绳子后把阳台的扶手椅也搬来,三两下就把李阳江捆在椅子上。
说服可不止是温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