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成卉忙低了头说:“孙女儿不过是想着,想必也不是什么了不得的东西,躲过去就好了,未必就要劳祖母费心。”
“真是糊涂!不管是什么,你躲得了一次还能再躲第二次?总有机会送进你嘴里的!”老夫人冷笑了一声,就紧紧地攥着茶杯不说话了。顾成卉抬头一看,只见她骨节都泛白了。忽听老夫人哼了一声,好像是在自言自语,又好像是在对身边伺候的许妈妈说:“……我最看不上的,就是她总惦记着顾家的子息,好像除了这个,就不会别的了……”
顾成卉好像没听见一样,又低头去看自己的鞋子。但她却明显感觉到,老夫人的目光从她头顶划过——紧接着,老夫人就拍了拍她的手:“唉,也是难为你一个孩子家了。”就再没有出声。
她想了想,就轻轻地说:“祖母,我回去瞧一瞧我那丫鬟吧。若是有什么不好,也好赶紧请大夫……”
“嗯,正是。无论做什么,不能让人挑了我们的理,说我们刻薄苛待下人。”老夫人趁机就教训了两句,顾成卉忙恭敬地应了声是,就站起身来。
然而她刚刚走到门口,就见门帘下走近来一双穿绣鞋的脚,耳听得外头一个小丫鬟清脆地报说,顾老爷与夫人来了。
顾老爷和孙氏这一来,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