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劳烦你照顾——我当时不知怎么。心里就咯噔一下。”
忍冬的神情一下子有些无措。许妈妈看出来她有些慌,忙拉了她过来,将她按在一张小杌子上坐好了。
“若仅仅是这个,倒也不算什么。还有一件事,让我犯了一路的嘀咕。”顾成卉竖起一根白玉似的手指,“她与我同车的时候,生怕叫我抓住什么把柄,一向谨慎得很。可是今天她大大方方、当着我的面儿,就掀了帘子,去瞧外面的士兵……”
屋里静默了片刻。连半夏都停了手上针线,偏头想了一会儿。许妈妈道:“也是啊,当兵的可都是些粗大汉子——七小姐怎么忽地不在乎,敢去瞧那些士兵了?”
顾成卉盯着碟子里精致剔透的绿豆冻儿,冷笑了一声。
“若我是一个即将倒霉的人,她自然就不在乎了……”
这句话好像带着凉风似的,吹走了屋里的活泛气。丫鬟仆妇面面相觑了一阵,半夏忽地把手里荷包一放。有点忿忿不平似的问道:“好端端的,七小姐又要捏造什么来害人了?”
“唉,你当我就全无可以挑剔的地方么?我把这两天发生的事想了半日——算了,”顾成卉实也不想吓着她们。便又道:“或许只是我草木皆兵罢了。你们也别紧张了,且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