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的脸色已同纸一样惨白,可是能不出血了就是好事——欄姐儿年纪小,多用些好药,总能慢慢补养回来的。孙氏一边轻轻抚着顾七的顶发。一边想道。伺候的人都叫她打发走了,室内只剩下了母女二人,一片静谧。
就在这时,门口忽然传来乐妈妈压低了的声音:“太太……我有一事禀告您。”
孙氏头也不抬,道:“明日再说。”
乐妈妈的声音带着迫切,不依不饶地响起来:“太太,这件事很重要,您还是开开门……”
“我说了,明日再说!”孙氏心头一股焦躁感涌起。低喝了一句。
门外静了静,过了一会儿,乐妈妈又道:“太太……”听到这儿,早就有些忍不住的孙氏一把拉开了门,低声怒骂道:“怎么回事?不知道七小姐在休息?”
乐妈妈见她终于露了面。忙扑通一声跪下了,连连道:“老奴方才听见府里一句闲话,是关于七小姐的……”接着,就把自己听来的全都告诉了孙氏。
才听到一半,孙氏已经勃然变色,一双手气得不住发抖:“好、好……我养的一帮好奴才……”乐妈妈把头埋得低低的,只听孙氏的声音越发像是掺了毒似的阴冷:“你去把府里下人都聚起来,将碧桃那贱蹄子绑了,当众打一百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