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属下有一个计策。”
营帐里顿时鸦雀无声——所有人的目光,都牢牢聚集在了这个气势惊人的年轻人身上。
沈晏安低沉悦耳的嗓音,缓缓地将顾成卉的看法,结合了自己的计策一一道来。
“这一次皇旗军的对手,与其说是乱党,不如说是一个教派。这个教派,大概已经在西北的民众之间建立起了很深厚的基础——从皇旗军一进西北,就立即遭到了骚扰这一点就能看出来。所谓知己知彼百战百胜,在了解对手的情报以前,皇旗军最好是原地驻扎,按兵不动……”
说着说着,沈晏安的眼前仿佛出现了顾成卉的面容。
那是临走之时,他去同她道别时看见的神情——她微微地蹙着眉头,嘟着红唇,神色里有几分惊慌、有几分埋怨似的,对他轻声道:“你自己万事要小心呀……”
当时有一句话,沈晏安几次差点脱口而出——“你自己也得当心,等我回来。”
等我回来——然后呢?沈晏安当时有一点迷茫,一犹豫,到底还是没有说出口。望着军帐中一张张面孔,沈晏安忽然起了一个与眼前之事全然无关的念头:若是给她写信,也不知道顾成卉能不能收到?
他所不知道的是,在同一时刻,远方京城里的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