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者敏锐地捕捉到了这一瞥。“要跪一晚上的佛堂呢。”
佛堂里总是冷冷清清的。连个伺候人也没有,跪一个晚上——二小姐怎么熬得下来!
细辛顿时“啧、啧”了好几声——大概是为了逃避许妈妈沉重的目光,忍冬不等细辛再开口,忙道了一句“姑娘找我还有事,我先走了”就匆匆地离开了。
她一走,细辛就发出了一声不屑的“嗤”声。“一件事糊里糊涂的,也说不清楚。等我明儿个问橘白!”
许妈妈的眉头攒在一块儿,一言不发。过了好半天工夫,见细辛把顾成卉赏下来的饭菜都吃了,又叫了小丫头将食盒提走之后。她这才以手掩嘴,打了一个十分显眼的大呵欠。“做了一白天的活儿。累坏了……”她朝细辛不好意思地笑笑,一边躺在了床上,没有忍住,又是一个呵欠。
她这一番作态下来,连细辛也跟着开始打起了呵欠。她在另一张床上歪靠着,没过多久。就没了声响。
许妈妈背朝外,一动不动地躺着。她在心里计着数,足足过了两个多时辰,身子骨儿都躺酸了。估摸着差不多该是顾成卉的就寝时间了,她这才轻轻地翻了一个身,有意发出了一点响动来。
此时院子里、屋子里都是安安静静的,这点声音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