铺开了纸笔。
顾成卉这样动了真怒的时候,是极少见的——“要是没记错的话,我记得好像是他们家的儿子想法子求皇上来娶我的!我可没有上赶着要嫁罢?竟摆谱儿摆到我的脸上来了!”
她一点儿都没想着控制自己的音量,声音里饱含着怒火。磨一回墨下来,已经把桌上东西都碰了个砰砰响——才一磨好了,她立即沾了墨,笔走龙蛇,一丝停顿都没有。
“魏国公府厉害得很嘛,威风真大!我看还不如把力气省一省,有本事去找皇上收回成命呢——”顾成卉一边骂,一边写信,看得几个丫鬟心惊胆战。半响,忍冬才小心翼翼地问道:“姑娘都写了些什么呀……可别写了什么不够敬重的话进去……”
顾成卉眼一瞪。“我敬重他,谁来敬重我?我自然该写什么就写什么。”忍冬嘴巴张了张,到底还是把要说的话咽回了肚里,苦着脸不吭声了。
洋洋洒洒写了一段儿,顾成卉也觉差不多了,当即将信纸往桌上一拍,笑道:“好了!我也把话和他摊开了说了。”
几个丫鬟咽了一口口水,不安地望着她。
“我跟他说,要是没有本事安抚住家里人,就不要与我结亲,倒累得我受一肚子窝囊气!还不如再去求一求皇上,把亲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