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是,又问道:“父亲几时到?我好吩咐大厨房掌握着一点儿火候,可别放凉了饭菜。”
“那就酉时初罢!”顾老爷看了一眼钟漏。
顾成卉笑容柔柔地,躬身应了。
女儿既听话又能干,家中美妾又这样体贴可人,幼子眼看着一日比一日健壮。顾老爷觉得心里满足极了。他感觉,前一段时间笼罩在自己、顾家头上的乌云,有逐渐散去的趋势……要说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地方,大概就是国公府迟迟没有再度派人来议亲了。
不过诚如五丫头所说,这不过是个早晚间的事罢了!他沈家难道还能悔婚不成?
眼看正明居的大门在望,顾老爷很乐观地把国公府一事扔了开去,加快了步子。
还没等他迈进院门。远远的一声凄厉的幼儿哭号,就像一把刀子似的,划破了安静的空气传了过来——顾老爷一下子顿住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是道哥儿!再怎么说,膝下也有过七个儿女了,孩子哭他也不是没有听过,可是这样惨厉、这样撕心裂肺的哭法,顾老爷还真是第一回听见!
幼子的哭声一声接一声,叫顾老爷一颗心都揪紧了——霎时。许多念头都从他脑海里一闪而过:是生病了?受伤了?不然怎么好好儿的,竟哭得这样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