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正要说话,一眼落在了念奴的脸上,手上一个不稳,箱子哐地就砸在了他的脚上——他一边痛呼,一边抱着脚跳开了,眼神不断乱转,只不敢瞧念奴。其余几个也都没了胆气,没人敢朝念奴脸上再望上一眼,口齿不清地叫了几句,便都纷纷跑了。
周围的人逃也似的走了个一干二净,只留下念奴一个人站在几只箱笼中间。风将她的面纱不断地吹扬起来——过了一会儿,她转过身,走向了顾成卉的马车。
“是五小姐在这儿罢?”离近了听。才发觉念奴的声音很古怪,就像是不敢张开嘴巴说话似的,语句含含混混。
顾成卉深深呼吸了一口气,伸手将车帘挂了起来。外面来保跳下了马车,偏着头不敢朝前看。顾成卉抬起眼皮,目光正好落在了念奴的脸上。
虽然刚才从车里已经瞧过一次了,可这样清清楚楚地近距离一看,还是叫顾成卉心底产生了一种极度的不适。
轻软的薄纱完全起不到遮挡的作用,鼓胀翻起的血红肌肉上,结出了一条条长虫似的肉疤。所剩不多的几块好皮。早就被拉扯得变了形。边缘处似乎还在往外渗着黄色透明的油脂。念奴微微笑了一下——
顿时一点肉疤崩了开来。黄色的脂肪被挤出来,顺着脸流了下来,染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