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介收起了自己的遗言本重新揣进怀里,他抖了抖衣衫,抖去身上的积雪。
他在风雪里走了很久,头发已白了些许,但即便如此仍遮掩不住那双能看穿任何人伪装的眸子。
此刻虽然凉介还是那副吊儿郎当的肾虚公子的模样,可是看在初鹿野眼里,却宛如一杆锋芒毕露的长枪。
只不过很可惜这长枪只有枪头是锋利的,枪杆儿用芦苇做成,撑不起他的锋芒。
“我原以为你是个心如蛇蝎的女人所以避而远之,看来是我错了,我跟你道歉,接不接受都随意。”
凉介看向初鹿野,眼神平静,没了以往的忌惮和疏远:“我向来讨厌只凭那些流言的一面之词便笃定一个人的好坏,兜兜转转居然也落了俗套,可真讽刺。”
讽刺这个词他今天说了太多,居然连自己都算进去了。
初鹿野也回以平静的目光,“你其实并没有错。”
“以前我确实是这样的人,无情也很冷漠……不,现在我也还是这样,从来没变过。”
“传闻都是真的,并非是众口铄金,而是我真的就是如此。”
“对你态度转变是因为明日川,因为你是他朋友。而我对其他人的死活并不关心。”
初鹿